“我叫周伶。”
“嗯,记住了。”
沈幽闻答应一声,扶着崔是非出去。
崔是非也发愣:“楚河这小子,怎么说自己叫周伶。”
直到出了这七扭八拐的地下暗室,看见了外面的浓烟和混乱的人群,崔是非突然间想通了。
“楚河这小子不肯出人头地,倒是和我很像。“
不过转念一想:“好你个小楚子,做完善事不留名,你跟我俩装世外高人呢,你不留名,我也不留名。”
想到此处,便对身旁的沈幽闻道:“你不用扶我,我要去内急。”
他说要内急,沈幽闻不好再扶着他,只站在暗室出口处等他。
但是左等右等,也不见崔是非回来,她四处张望,但这烟雾缭绕中想要找人也真是难。
此时,楚河在底下更不好过。
阳蛮母把那面墙撞的支离破碎,土坯不断的剥离,露出其中做肋的木板。
楚河把自己的小身板,顶在墙上,随着墙起起伏伏。
好在那墙虽然是土墙,但是墙里面木结构却是韧性十足好木,来回振颤,摆动幅度虽大,却离倒下还差了那么一分。
不过此时,比墙倒塌更可怖的事情发生了。
楚河这边地下暗室的天棚榻了。
这天棚榻了,也并非都是阳蛮母的功劳,只因这间屋子是隐藏的地下室,棚顶就是和尚的小院。
天棚本是一层厚木板,上面覆盖了黄土,平时栅栏围着,无人踩踏,不可能坍塌。
但是今日不同,因大雄宝殿和藏经阁着火,寺院里面的香客,都涌向了殿后。
很多人进了小院,方才和尚把他们驱赶出去,重新绑好了栅栏,等和尚进屋之后,那人群又冲破栅栏进了院子。
此刻,人群就在楚河这间小屋的头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