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知县听得瞠目结舌。
良久,咽了一口唾沫:“楚兄在何处高就?”
楚河道:“小人是值夜司处置班的收尸人。”
陶知县一愣:“收尸人?”
楚河解释道:“说白了,就是背尸体的,干的是体力活。至于周大人所说的那几件荣光事,都是机缘巧合,我一个收尸人哪有那么大能耐。”
陶知县这才恍然道:“原来如此。”
周伶心中不解,方才楚河还嘱咐他,要他替自己吹吹牛,结果自己牛吹出去了,楚河反倒谦虚上了。
楚河也不在意周伶的表情。
“陶知县,我们可以再看一下尸身吗?”
“可以。”
陶知县领着楚河和周伶,来到灵堂之上。
两口棺材分主仆位,摆放在堂上,主棺位旁有两具灵床,上面有白布蒙着孩子的尸身。
因为孩子小,未到加冠的时候,算不上成人,按照当地的风俗,不能入棺椁下葬祖坟。
楚河得到陶知县的允许,掀开孩子脸上的白布。
正面没有任何伤痕,按照管家和周伶所说,咬伤应该在脖颈。
楚河不是仵作,如果此时把孩子抱起来查看脖颈,有些不礼貌,楚河也就没动手。
他站在灵床前,看了一会,低声道:“想来是死的不甘心啊,看着面容如此扭曲,正好我带了收尸囊,不如给孩子妆一下,让他走的开心。”
说罢楚河掏出胭脂盒和猪毛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