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道歉,我已说过,你所认识早在多年以前便已死去,剩下的不过是一具躯壳罢了。”上官灵儿似乎心中已有决定般,无情的说道。
“难道真的没有没有回转的余地了吗?”三爷抬头望着天上的月亮,仿佛并不是对她说的,而是在问自己。
“为何老天要这般不公,为何要这般折磨于我,为何不幸总要发生在我身上!”三爷仰着头闭上了双眼,尽量不让泪水掉落。他压低了声音,低沉着,嘶吼着,痛苦着。
他睁开了双眼紧紧盯着上天,双拳死死握紧,恐怖的气息就快要抑制不住,似要随时爆发,与天争个明白。
这一幕吓得十三和白易一哆嗦,他们还从未见过三爷这般恐怖吓人的一面。在他们你眼里,三爷一直都是笑眯乐呵的,总是哈哈大笑,很少生气。如今这般,现在他一定很愤怒,很难过吧。
但是不一会儿,三爷松开了紧握的双拳,低下头,睁开了眼,泪水瞬间滑落。都说男子汉大丈夫,有泪不轻弹,可真正到了撕心裂肺之痛时,谁又会在乎那么多呢。
而上官灵儿也是第一次见三爷掉泪,如此铁骨铮铮七尺男儿,怎能让人不心疼。
她用手伸向三爷的面颊,轻轻帮三爷擦拭着淌过的泪痕,三爷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二人又一次对视着,只不过各自看向对方的眼神中多了更多的不舍和深情。
三爷松开了她的修长纤细的手,紧紧抱住了她,而她也没有反抗,没有挣扎,而是任由眼前这个自己曾经最深爱的男人宣泄着内心的情感。
“这二十多年里,是否曾忘记过我?”三爷紧紧抱着上官灵儿问道。
“我曾梦中请教佛祖,什么药可医相思之苦,他说九月重楼二两,冬至蝉蛹一钱,煎入隔年雪,可医世人相思疾苦。
我又问,可重楼七叶一枝花,冬至何来蝉蛹,雪又怎能隔年,相思又怎可解。
佛祖说,殊不知,夏枯即为九重楼,掘地三尺寒蝉现,除夕子时雪,落地已隔年,过了离别时,相思亦可解。”虽短短几句话,却让三爷明白,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执着没有用,放不下也没有用。
三爷放开了抱在怀里的她,似是释怀了一般道:“佛门有曰:缘起即灭,缘生已空。得失从缘,心无增减。可能这一切真的是缘,真的是因果报应,我可能也本是罪孽之人,我们都各自释怀吧!”这句话更像是三爷对自己说的。
“嗯!”上官灵儿眼睛再也包不住了,泪水止不住的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