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了个决,她身形一闪只留下一道妃色的残影。
沈锦琛看得目瞪口呆:“御风?”
这可不得了,原来嫂嫂竟然深藏不露。
细数各大宗门,能御风而行的人屈指可数,就连尧山也仅有他父亲大哥和大师兄唐绪懂得此道。
他饶有兴趣地晃了晃手中的酒壶,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慢悠悠往菡萏院赶去。
江引凭着记忆找到菡萏院,落地理了理被风吹乱的衣裳,正好听到院子里传来曲青青矫揉造作的声音。
“都这个时辰了江引姊姊还不见人影,会不会是迷路了?”
紧接着是沈渊愤怒的声音:“迷什么路?多大个人了还不会问路吗?我看她就是不想来给母亲请安!这才第一日就摆架子,时日久了还得了?”
江引在心里冷笑一声,抬脚走进去:“夫君何必动那么大的怒,我这不是来了吗?”
越过院子进入屋内,数道灼热的视线齐刷刷落到她身上,她一眼就看到座上身着枣红色华贵长裙的美艳妇人,目光如蛇,被几个女杂役簇拥着。
沈渊和曲青青挨一块站在旁边,乍一看,还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的一对璧人。
她顶着二人不善的目光在妇人跟前站定:“儿媳给母亲请安。”
动作标准让人挑不出毛病,不过陆夫人似乎没有让她起身的意思。
她微微抬眸,对上曲青青挑衅的目光。
她毫不畏惧看回去,眼神中带着寒意,就见后者表情一变,往沈渊身后缩了缩。
这细微的动静没能逃过陆夫人的眼睛,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比年轻人要沉得住气,只见她面无表情道:“起身奉茶吧。”
“是。”
两个杂役端着托盘过来,江引端起盘中的茶杯,另一个杂役提起茶壶斟茶。
滚烫的茶水溅出,烫得手指一阵刺痛,江引微微蹙了蹙眉,忍住了。
眼看茶杯将满,斟茶的杂役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打算。
江引的指尖已经被烫得泛红,她却像感受不到疼痛一样面不改色端着茶杯,在茶水溢出杯沿那一刹那,眸光猛地一凝,她直接将茶杯扔向一旁看热闹的曲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