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黄浊书笑了笑:“与你说说这些老旧的事罢了,说与家人听?不妥,普通人?也不妥,这么多年实在没几个人有资格听这些旧事,黄府上下就我堂弟黄管事听过。有些事家人知道的越多,对他们越不好,大泉朝廷也非一滩清池。
这么多年,广结善缘,何曾不是想在事发后得一个善终。”
王三皱眉道:“真这般无奈吗?”
黄浊书笑道:“就这般无奈,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师门道统延续下去。”
王三恍然:“你是希望我继承?”
黄浊书气笑道:“哪有这么简单,再说继承人早有了人选。”
“谁啊?”有些晕醉的王三实在思考不了太长时间。
黄浊书回道:“不方便告与,将来若有缘你们会相见的,那时若你已是大修,能帮衬就帮衬一二吧。”
王三疑惑,只能应道:“行。”
“哈哈哈。”黄浊书猛喝尽一碗米酒,给自己再蓄上一碗,对着王三说:“我们接着喝,我再与你说说年轻时的风流事。”
“好。”王三端起酒碗敬了一下黄浊书,道:“一碗酒就当是今晚听你说的故事的酬劳了。”
他一饮而尽。
归时圆月高挂,王三双脚漂浮,浑身满是酒气,黄浊书今夜许是喝高了,早早趴在了桌上呼呼大睡。
“走了,还要回去实验睡觉对现实的影响。”
王三摇摇晃晃走下亭子,歪歪斜斜的模样好笑极,他对比了石块的距离,伸脚踏了过去。
“嘿咻。”
王三只觉一阵眩晕感,人就栽进了水里,黄浊书笑了几声,换了姿势继续睡觉,这些王三是不知道了。
靠在廊柱小憩的兰水猛得一惊,被突然的落水声惊醒,她左右看了看,揉着眼睛看向亭台的方向。
烛灯点亮那小片区域,黄浊书依然睡着,一个身影落在亭子旁的水里,王三人懵懵地坐在水里,池里的水不深,只莫过他的胸前。
“公子你没事吧?”兰水神色有些慌张扶着柱子向王三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