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姐满脸不屑:“那是,您那专业是狗仔队吧。哎我说你这丫头,最近到底是怎么了?满世界寻摸监控,不会是又犯病了吧?回头我得跟舅舅说道说道。”
“别介呀,好姐姐。忙活了一上午,饿了吧?我知道一川菜馆儿,忒正宗,就在王福井边儿上,要不咱尝尝去?”一听说有人间美味,人立马笑逐颜开,喜滋滋地挽起了我的手臂。
云存储这玩意儿,原来真没感觉它有什么用,但自从把那些个资料上传了之后,我才发现这东西太方便了,随时随地可以调阅不说,关键是再也不怕被晓晓发现了——她可没凌姐那么好糊弄,以她的聪明劲儿,哪怕只瞄上一眼,也必能猜出我有猫腻。
跟晓晓的冷战是真冷啊,都把我冻感冒了。
看着我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惨相儿,晓晓这座冰山自行消融——她拖着我去校医院就诊,并全程监督我喝水吃药,弄得我愧疚不已,好几次都想把“阴谋”合盘托出,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她对我这么好,我哪儿忍心连累她。
在晓晓的悉心照料下,我很快痊愈。在外人看来,我俩算是和好如初,然而一种莫名的疏离感,已然在两个人的心底滋生。
周五晚间,我们来到了迷笛酒吧,坐等巴西和哥斯达黎加之间的对决。
杯子快见底的时候,晓晓开了口,“那八个字,我跟周宇说了,他答应再去查查。”
我心中一动,“有发现吗?”
晓晓捏起一根薯条,“昨天,他来了个电话,说是没什么头绪。医院那边儿也有个坏消息——李宝峰死了。他家里人请了律师,现在医院,银行,保安公司,还有林永明的家人,全都成了被告。”
我颇感意外,“死了?怎么可能?咱们去的时候,他不是已经脱离危险了吗?”
晓晓摇了摇头,“说是药物过敏。家属申请了尸检,现在得等结果出来了才能确定死因。”
人算不如天算。
本想着周六偷偷去趟31,再套套李宝峰的话,最好能问出他跟林永明的过往,这下全泡汤了。正满心失落,晓晓说:“这回真能结案了。”我随口搭了句:“怎么?”
晓晓恨铁不成钢,“你忘了?上星期刚学过的。按照司法程序,家属提起诉讼后,只要法院受理了,警方的调查可以自行终止。”
我猛灌了一大口扎啤,火热的气息直冲肺腑,“那林永明的遗言呢?就当没看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