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之余,我有些忘形,不禁脱口而出:“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出猎人的手心!”晓晓一脸茫然,“狐狸?谁是狐狸?你说谁呢?”我赶紧哎呦,假装疼痛难忍。晓晓恨恨地甩了两个眼刀,手上的动作却更轻了。
总算是又糊弄过去了——我松了口气,继续放任自己的天马行空。
证据七七八八了,如果再能拿到嫌疑人的口供,那才完美。
秦文清心思缜密,老奸巨猾,想让他认罪,还真得花点儿心思。
早料到秦文清这厮狡兔三窟,只是没想到,他的另一个心理咨询室居然会开在东丹这么繁华的地段!套出这些并不费事儿,只是多耗了些脑细胞,因为得编瞎话呗——我只说了一句“医院那个地方太压抑,影响治疗效果”,他便主动提出可以去别处,我稍显迟疑,他直接把地址发了过来——再拒绝就显得我矫情了。
在明丽大厦楼下,我给晓晓发了个定位——这本是多年的习惯,虽然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在刻意改变它,但决战在即,生死难料,我必须做万全准备。
刚走进治疗室,我就后悔了。
这房间的配色可真是——全白!!!墙,地板,桌子,椅子,门,计算机,等等等等,一切的一切,甚至包括秦文清本人,满目皆白。这是——什么鬼?
白色的秦文清微笑着做了一个手势,“你很准时,请坐。”
我道了谢,手扶住那把白得瘆人的椅子——彻骨的寒意立时传遍全身。
我调整好坐姿,“秦教授,我想请教几个问题。”
秦文清“哦”了一声,露出那种职业微笑,点头示意我继续。
“您,认识林永明吗?”——这个问题是我精心设计的,既不显得突兀,又可以暂时麻痹对手的神经。
“林永明?让我想想看。哦,是那个保安吧,我们见过几次,他是我的咨询对象。”秦教授波澜不惊。
“那除了治疗室,您在别的地方见过他吗?”我微笑着问道——不急,猎人必须耐心铺设陷阱。
“别的,地方?没有。我们这行有规矩,一般不出诊。”——答非所问,然而我不得不承认,他巧妙地避开了第一个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