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婳本来是带着一肚子气的,但走到一半突然就散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
尚青书是太子谋士,一切为太子考虑,尊贵的太子殿下没有错,太子殿下的妃子自然该以太子为先,怎么能怨?怎么能在太子病弱之时发脾气?
女子自古以夫为天,丈夫只要微微示好,女子就该巴巴的侍奉讨好,更别说太子如此尊贵的身份,她更该感恩戴德才是。
换位思考,尚青书一点儿错都没有。
但她生气怨恨也是她的事,谁规定女子还不能没脾气了?若是有这规定,在她这里也无效。
昨夜太子分明认出她了,她息事宁人走了,他却依旧咄咄相逼,不管太子是否真的想她死,但那几次濒临死亡不是错觉。
同样下了死手,同样掉了水里,他身子弱病了,凭什么她得去照顾?
他们不担心她趁机弄死太子就算了,还想她服侍讨好?
异想天开。
想通了之后,火气就散了。
不重要的事儿,不值得大动肝火。
等回到西院,她已经心平气和了。
现在天色已晚,但霍栎还在等着秦婳,跟她回报外面的情况。
这件案子,往小了说,就是一桩贩卖黑人口的生意,在这个世道,这并不是大罪,尤其是其中大半还是外族人。
而且牵涉其中的除了尊贵的文王,另外两家也是皇亲贵戚,一对比,那些低贱外族人的性命就不值一提了。
唯一值得重视的大概就是宋家公子意外遭难,而宋家背后还有王家,这才让衙门不敢怠慢,甚至加速审理。
如此,在中午十分这个案子就送到了御书房,最后判了文诚意和黄海抄家流放。
无人陪命,文诚意背后的樊家更是毫发无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