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明黄色的亮光,也被凝白的月光所取代。
在它照耀下的鬼和物,都陷入了如同被强力胶沾粘在一起似的,行动变得十分缓慢。
只有一旁那道参天的灰柱。
吞没了月光的照耀,也给堕姬的心里带了一些希望。
还有法师大人在呢,管这个古怪东西是什么,总之奈何不了法师大人!
她对涂伯乐有着充足的细心。
追随涂伯乐以来,她从来没见涂伯乐输过。
玉壶的惊骇也是无惨的惊骇。
神像和黑死牟的战斗,还在他另一块屏幕上直播着呢。
凝白圆盘和黑死牟的虚哭神去也在不断地交锋着呢。
祂怎么会到这里来!?
难道鸣女在施展传送能力的时候?
无惨马上想到了,在鸣女弹奏琵琶时,照耀着的莹莹月光。
是那时候吗?
他不确定。
透过玉壶大睁的竖眼,无惨清晰的看见,圆月的中间,那个穿着白袍的中年男性,脸型方正,透露着一阵古板的意思。
他第一次,看到祂踏出了脚步。
空间的距离的祂的足下失去了意义,仅仅踏出半步,就从高空之上,出现在了灰柱边上。
白玉雕刻的右手缓缓伸出,轻碰在灰柱的面上。
无光的灰火竟然凭空传来了黯淡的意味。
接触到灰柱的那只手,像是盖住酒精灯的玻璃罩,隔绝了空气,隔绝了燃烧的养料。
灰柱不再参天,缓缓回落成一个人形。
胸口处的那枚墨绿色印章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