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身子软塌塌靠向护栏，双手紧紧抓着栏杆才勉强维持半靠半跪的姿势。

简南砚慢悠悠偏过头。

手指松开，滴着咖啡液的半截香烟落进烟灰缸，与此同时视线从女孩冻红的指节，到苍白病态的小脸，再到水光潋滟的眼睛，

迎上那委委屈屈的恳切目光，他似笑非笑：“陈沐枫就是这么教你的？”

他看出程欢鱼装晕的小把戏，并不点破。

程欢鱼假装听不懂，用力甩了甩头，装成从眩晕中清醒的样子，满脸的慌乱无措。

“我，我帮小舅舅擦干净。”

她跪直身体掏出手帕，简南砚却收敛笑意，目光一冷，不加遮掩的嫌恶：“下去！”

手顿在空中，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程欢鱼泪水“强忍”泪水。

“我再帮小舅舅端一杯新的来。”

说完，她起身离开。

清晨刚扫过的石板小道重新覆盖一层洁白，女孩离去的背影在风雪里如一缕瘦弱的残风，发间的红绸带轻晃，让这缕残风多了丝生动鲜活。

看背影，是个让人怜惜的姑娘。

陈沐枫倒是会揣摩他的心思！

简南砚在心里嗤了声，收回视线，抽出随身携带的手帕抖开。

程欢鱼暗自懊恼，后悔为什么不在泼咖啡时趁机碰一下对方的手背，那样就可以触发读心术，听到对方心里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