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食指被划出长长的口子。
从中间指关节延伸到指甲,差不多有三公分。
程欢鱼心烦意乱,包扎好手指索性到阳台散心,却意外瞧见陈沐枫领着几名穿工装的男人往后院方向去。
陈沐枫指挥技术人员在梅花林寻找隐蔽位置安装监控。
上次病丫头偷偷从梅花林的院墙翻出去的事情一直悬在心头,害他吃不好睡不好,总感觉病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从这里偷偷跑出去。
梅花林很大,他早就观察到简南砚只会在凉亭活动,不会走到围墙一片,只要安装位置挑得好,简南砚发现不了。
所以深思熟虑后,他决定在梅花林也装上监控。
看着监控一只只安装调试完毕,陈沐枫提了几天的心落到实处,别说大活人,一只鸟飞进飞出他都能实时掌控。
而陈沐枫不知道,有人站在顶楼阁楼,目睹了全过程。
千呼万唤四五天,简南砚终于出现了。
程欢鱼躲在柱子后,看见他撑着伞走过从大门口到后院的必经小道,差点热泪盈眶。
热气翻滚的热咖啡摆在石桌上,旁边排排站着十几只憨态十足的小木雕。
六只小兔子,两只小猪,西天取经五人组……
简南砚淡淡瞥了眼石桌,收伞。
伞柄靠在台阶左手边的廊柱,他坐在旁边的坐凳上,双腿交叠点燃烟,目光难得没有投向亭外的梅花林,而是落在石桌上。
风雪天咖啡凉得快,一根烟没抽完,杯里已经不冒热气儿,但那十几只木雕摆件,仍旧不知疲倦卖着萌。
“小舅舅,我能进去吗?”
程欢鱼端着托盘,站在台阶下,望着男人犹如鬼斧神工般完美的侧脸。
在看见他的一刻,她立马注意到他坐的位置和上次不一样,不是他习惯的南向,而是靠近台阶的北向。
简南砚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不说话就代表可以。
“前几次的咖啡小舅舅都没有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