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最后的亲人整整十二年,简南砚孤孤单单从十六岁长到二十八岁,复仇、夺权,这一刻,他盼望未来。
程欢鱼不太能理解他这句心声的更深层次含义,她想的是:
老娘是死过一次的人,这辈子估摸着也是只短命的鬼,还怕不能全身而退?只要能救妈妈和哥哥,只要能拉陈家人下地狱,招惹又如何?
“我不怕!只要三哥帮我达成心愿,我的命三哥拿去。”
简南砚将她推起来坐好,轻轻崩了下她的额头:“你的命值几个钱?三爷我要多少有多少。”
开了句玩笑,他神情突然认真,看人的眼神像是要把人吸进去。
“我不要你的命,要心,要你的身子,要你的爱,要你从里到外属于我简南砚,为我简南砚牵肠挂肚、生儿育女,只为我简南砚弹琵琶唱小曲,要你的生命中——简南砚是唯一最重要的男人,要你把‘简南砚’三个字刻进心里,不许忘。”
程欢鱼想说,生儿育女不该她来,该三哥明媒正娶的太太来生,又觉得没有必要。
刚重生时她还做着恢复健康的美梦,现在已经不想了,底子坏了就是坏了,小小的心跳加速都可能要了她的命,生儿育女,对她来说多么的遥不可及,她不敢奢望。
她也想有陈茜茜的好运气,某天一觉醒来就能上蹿下跳,想怎么蹦就怎么蹦,可那太遥远了,她怕越想越绝望。
想到这里,程欢鱼主动亲了下简南砚的脸颊,眸子里笑盈盈的。
“我很知恩图报的,我等三哥马到功成,到时我为三哥牵肠挂肚、弹琵琶唱小曲,眼睛只看三哥一个,心里不装其他人。”
“还有呢?”
“生儿育女,这辈子赖定三哥了,除非三哥不要了,不然我不走。”
她边想便数,挑拣男人爱听的讲,反正他只是馋她的身子。
程欢鱼想,男人真奇怪,明明自己不爱,明明自己只付出微不足道的一点点喜欢,却要女人一心一意向着他,活该一个又一个有钱有势的男人被女人骗的裤衩都不剩。
简南砚满意了,摸摸她毛茸茸的发顶:“真乖,看手机吧。”
“嗯。”程欢鱼点头。
“会用吗?”
“好几年没摸过手机,不太会,三哥教我。”通过男人刚才的表现,程欢鱼看出他骨子里是很霸道的,不乏大男子的虚荣心,作为一只合格的金丝雀,在金主求表现的时候,那必须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