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欢鱼洗漱完躺床上快睡着时，简南砚的电话打了进来。

她发现，这男人是真的黏人。

对他这种恨不得时时刻刻缠着你说话的行为，程欢鱼很无奈，想了想，还是按下接听键。

“三哥，十点半了。”

她是带了点怨气的，简南砚听出来了，但简三爷多的是理由，“你接了，说明还没睡着，下次睡觉记得调静音。”

“我记得了。”

程欢鱼不想跟他争辩，故意打了个哈欠，嗓音都带上了湿濡的困意，就是要告诉黏人精她现在很困，很困很困，“三哥有什么事？”

“没事。”

没事打扰别人睡觉做什么，程欢鱼不太理解他的幼稚行为，想挂电话。

“那……”

“晚安。”

她刚说一个字，那边道了声晚安，很温柔的声音，程欢鱼听在耳中笑了，瞬间不觉得他烦或黏人了，笑着也跟三哥说晚安。

简南砚：“睡吧。”

程欢鱼答好，那边又让她先挂电话。

因为这一声晚安，程欢鱼一夜好眠，迷迷糊糊间脑子里最后想到是：这……算不算谈恋爱？和年长她六七岁的男人谈恋爱，呵，好奇怪的感觉，不过还不赖。

昨晚发病的缘故，足足睡了十二个小时才醒，起床看时间已经上午十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