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不用道歉,我习惯了。”
她呜咽着扯出抹艰涩的苦笑,继续说:“被说两句,对我来说没什么的,再说三爷也不是故意的,没关系的。”
那故作坚强的笑挂在巴掌大的脸上,她像破碎的玻璃娃娃,比不笑时更惹人心疼。
男人的心,又被扎了下。
简南砚感觉自己像不折手段欺负手无缚鸡之力老弱妇孺的混账王八蛋。
“你……”
简南砚想安慰,动了动喉咙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劝,从前他努力宽慰伤心欲绝的母亲,可每次宽慰完,母亲似乎都更加的伤心难过。
程欢鱼手伸进衣兜掏啊掏。
眼前递过来一块墨蓝色男士手帕。
指尖从自己的手帕上挪开,程欢鱼将手从衣兜拿出来,接过简南砚递来的手帕,抽噎着道谢:“谢谢。”
擦完眼泪,把手帕攥在两手间,羞红着脸颊说:“手帕脏了,我洗干净再还给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