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底依旧天寒地冻,程欢鱼虽然想讨好男人,但并不想让自己遭罪。
她打算把人请进屋。
不用请,简南砚自己进来了。
程欢鱼走到二楼楼梯口就瞧见坐在客厅沙发刷手机的男人。
她折身回房,捯饬了大半个小时,穿旗袍要盘发,她削了根原色原香的桃木簪,下楼时男人又在抽烟。
程欢鱼站在楼梯上脆生生喊人:“三爷。”
听见喊声,简南砚转过头。
一抹烟青从旋转楼梯款款而来,赤着脚,莹白的赤足一步一步往下,脚下没有花,但每一步都好似踩在莲花之上,曼妙婀娜又轻盈翩然,长发挽起,用一根未上漆的木簪固定,闲闲垂在后脑,整个人温婉如水,淡雅如菊,哪怕未施粉黛,也美得令人窒息。
比男人想象中的样子更美。
她就是那江南三月的烟雨,一颦一笑都是多情的故事。
简南砚眼底浮现惊艳之色。
“好看吗,三爷?”
听到声音,简南砚回过神。
见她手里拎着鞋,他下意识脱口而出:“鞋怎么不穿?”
“我没有穿过高跟鞋,怕下楼梯摔跤。”程欢鱼解释说,扬起笑容,“我现在穿。”
说着,把鞋放在地上,弯腰去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