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身高有些差距,站着接吻并不是十分舒服。
所以程欢鱼被提到石桌上跪着,她攀着简南砚的肩,烟草的涩味、药物的苦味交缠,融在一起竟出奇的令人迷醉。
然而很快她就喘不过气了。
推他不动,程欢鱼狠狠咬住简南砚的下唇,咬出血的腥气。
简南砚吃痛撤走,那双漫不经心懒散的桃花眸氤满浑浊晦暗的情愫,他抹了把作痛的唇瓣,抹下来的血渍,就着被咬的怨气再还给对方。
他的大拇指在程欢鱼唇上重重涂抹,另一只手托着程欢鱼的脸。
专注认真的动作和眼神,不晓得的还以为他在做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丰功伟绩。
“疼不疼?”
“疼。”
唇被摩擦出火辣辣的痛感,委屈的泪水几乎要从程欢鱼的眼眶溢出,她颤着声,发出的声音却是娇嗔、含羞的。
简南砚仍在她娇嫩的唇上重重磨着:“还敢不敢咬?”
程欢鱼眼角的泪光被风吹散,又漫出新的,渲染出淋漓尽致的脆弱和破碎美感,她望着他,她的眼睛会说话,简南砚从中瞧出对他的不满和控诉。
好像在说,简南砚你这个坏男人,这样娇的美人,你怎么狠心让她疼。
简南砚终于大发慈悲,指腹来到程欢鱼的唇角,女孩病态苍白的唇染上血色美的令人心悸,他忍不住低头,一点一点将那血色吃进腹中。
如此糜乱的行为让程欢鱼有些受不了,怨怪道:“三爷好不讲道理,自己横冲直撞乱来,还不许人反抗。”
简南砚黑脸:“嫌弃?”
她不说话。
简南砚懂了,臭脸更黑了,一把将她从桌上提下来顿地上,而他往长凳上一坐,掏出香烟点燃。
程欢鱼本来不想搭理他,但她看清了他手边的琵琶细节。
浅棕色琵琶的侧面绘着条活灵活现的红色小鱼,是妈妈的琴,这把琴平时都放在妈妈演出的店里,居然被他找来了。
“三爷不用自卑,这种事谁都有第一次,谁也不是天生就会,三爷这么聪明,只要多加练习,最后肯定远超大多数人,不,是超过所有人。”
程欢鱼试图安慰。
然而她不安慰还好,安慰完简南砚更郁闷了。
[给爷等着!]
简南砚在心里放了句狠话,摁灭烟蒂,抓起琵琶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