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面阎罗一个,就算样貌体格还算不错,可一个硬邦邦硬邦邦的、一看就不会疼人的汉子,陈小幺和这样的人成了亲,想也不会舒坦到哪里去。
可偏生就是这样一个人,握着自家夫郎的手,走路还护着。
周家阿哥也听说了这样一回事,说笑了几句,就是夫夫间那档子事儿。
陈小幺自是一概不知,还跟以前似的没什么两样,周家阿哥觉着好笑,笑着笑着又觉着不对劲儿,便又逗了两句,逗的陈小幺说了实话。
什么大棒子小棒子粗棒子细棒子的,他压根儿就没见过自家男人底下那样子。
周家阿哥这下才沉了脸,心里有了些计较。
这二人成亲也有个把月了,竟是到今日还未曾行过周公之礼
做男人的,成亲头些日子,那都是要的凶。就连自己前头那个糟老头子,刚把他娶过门那几日,也浑像条几十年没开过荤的哈巴狗儿。
如若不是,要么就是厌弃这新媳妇儿,要么就是自个儿有毛病。
梁川那模样不像是有毛病的。
那就是不喜欢小幺了。嫌弃他是个缺根筋的傻子,又或是嫌他什么都不懂,没半点情趣。
周家阿哥越想越对劲,看着陈小幺还一脸的懵懵懂懂,动了些恻隐之心,不想他就这样下去五年十年的一无所出,再受婆家磋磨,索性对他说道了一番。
陈小幺听得似懂非懂,到了最后,也只听懂了一个让他去试试,到底是行还是不行呢,是行但不想对你行碰下不就晓得了
陈小幺就照做了。
可、可自己照周家阿哥说的,碰了,还捏、捏了,事情怎么就成了这样
梁川在外头呆了两盏茶功夫,把自己解决了一番,又估摸着陈小幺哭累了该睡了,便回了房。
刚一上炕,就被少年吸鼻子的声音弄的顿在原地。
陈小幺竟还在哭。
听架势,竟然好像还比方才更可怜了。
梁川难得显出些微窘的无措来,僵在当场,两只手不知往哪处放,没半点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