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气!这老头到这份儿上了,夫妇间私话仍然是滴水不漏!听了这半天,那洪骊的半点有用消息都没有!”
梁溪绛英传音到幼蕖耳中。
幼蕖暗叹,梁溪果然还是一如既往地冷情冷心,完全不起恻隐之心。看来,这任务的完成,主要得靠她了。
幼蕖怕自己硬不下心肠。
过了一会,姚惠与顾川也相继回来,都摇了摇头。
洪府没探出什么,亦是情理之中。
看来,洪姓家族上下已经得过吩咐,有了默契,知道神仙手段难测,即使是夤夜私谈,都没有人随意提及洪骊去向。
“这些凡人,沾上一个姓的,还就真挺心齐呢!”
顾川很不解,他指了指黑暗里某处,又道:
“明明我还听到个妇人抱怨,说族长不公,将最好学堂的名额给了洪骊,她儿子却没拜到名师。如今洪骊不学了,名额也浪费了,可惜了他儿子前途!我还以为她说着说着要将洪骊的去处随口说出来呢!结果,她也就叹了几声,说洪骊也可怜,然后就没了!”
姚惠也皱眉:
“我听到两家在心疼,说给神人观的供奉又要加一成了,家里开销吃紧。话虽含糊,看我听得出这当然是为了神人观庇护洪骊之事。可竟没一个说不该为了个后生小子花那么多钱那么多力的。”
幼蕖道:
“凡人宗族的力量是不可小觑的,他们看重同姓血缘胜过一切。即便是掌门,也不能为私事动用上清山的力量。而凡人,却能为了一个后辈,阖族出力!
“我们来的只是四个人,又不能随意伤人,做事要更谨慎些,反而比在魔门地头上行事束手束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