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蕖看向远处的水波,托掌至面前,轻轻一吹。
两朵飞蝶花盈盈飞起,往某处飘去。
短匕晨星用作飞镖,流霜束为链,准准地扎在看似空无一物的水中。
一阵惨叫过后,水中漾出了一片猩红。
白练围着晨星扎下的地方绕了两圈,幼蕖发力一扯,流霜束卷起一通沉甸甸的物事飞回。
“嗷呜——”黑云儿又是得意的一嗓子。
幼蕖好笑,这家伙能偷懒就偷懒,明明是不喜欢水草黏腻腻的滑溜而躲在一边,却喊的比自己这个动手的人还积极,好像它出了多大的力似的。
“咚!”
落地一声沉重的闷响。
“怎么这么重?”
幼蕖好奇,抖开流霜束,不禁哑然失笑。
原来,那水猴子抱着一只扁长的石块不松手,连猴带石都被裹挟了过来,怪不得入手颇重。
“你以为抱住石头我就拔不动了?”
幼蕖嗤笑一声,将那石块打量了一下,见其宽不过两尺余,长却足有三丈,似是一只不规则形状的长匣子。
这长石块半截以下都是深色,应该是长期埋在淤泥中所致。刚刚水猴子就躲在其背后,被短匕扎伤后更是死命抱住了这石头,以为能靠这扎根泥下的石头抗住流霜束的拉扯。
虽是已经被一起捆来,可水猴子仍然牢牢巴着这块长石,像是溺水者抱住了救命的浮木,眼神惊恐不已。其瘦骨嶙峋的耸肩上一处深深的伤口,那是刚刚被短匕所扎,皮肉外翻,血水不断渗出,痛得它肩臂不住抽搐。
它确实没想到,自己与水化为一体的藏身之术竟然被面前这个人类小姑娘给看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