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八宝盏与九珍盘都是同一种灵草,生于寒热交汇之地,其叶如托,百年生一痕,每痕不同色,依其年份而名字相异。七百年为七绝伞,八百年是八宝盏,九百年的,就是九珍盘了。
升元丹只需三千多株八宝盏,而升级为圣元丹则要近万株九珍盘。两者效用差距不可以道理计。
那女子笑了起来,声音里都是“果然吓到你了”的开心。
“足足九千九百九十九株九珍盘!怎么样?要孝敬师父他老人家,升元丹可不够,得要这天上地下独此一份的圣元丹才能显示我西丹芙的心意!”
西丹芙?真的是师父与她!
幼蕖心头大惊,恨不得立刻扒开迷雾看个清楚。可是身体竟不受自己控制,也不似走,也不能飞,一阵烟似的,飘飘忽忽,只在声音附近游荡。
她只看到雾气里两个人影,却是怎么也不能近前,怎么也看不明白。
“我的天!你是将你们门内圣库的灵草都搬来了么?行吗?你大姐怎么会同意?你爹他……”疑似凌砄的声音有些迟疑。
“你放心,”那女子很坚决,“我爹自是最疼我的!而且,其他材料都是你搜集的,我挪用一批九珍盘又怎么了?我算过啦,运气好的话,圣元丹能出三颗。我给我爹一粒,也算补得过这批九珍盘的价值了。运气不好,只出一粒,或是一粒都出不来呢!就当我爹他运气不好啦!”
幼蕖虽然只是旁听,也知道这西丹芙是为师父好,可她也不免大摇其头:这姑娘,也忒傻!难怪世人常说什么“女生外向”。她与师父才只是情侣,就能搬空了自家库存来给情郎。幸好师父是个厚道君子,若是个白眼狼负心人,卷财一走了之,可怎么办?
果然,凌砄没让幼蕖失望,只听得他道:
“丹芙,你爹再疼你,也不能这样偏心,你还有两个姐姐呢,圣门其他人也未必赞同。我搜集的材料孝敬他老人家也是应该的,本来的升元丹我也想着给你爹留一半的,却让你抢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