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茛大心头一痛,口中喃喃“师父”数声。
礁三长老摇着头叹息道:
“我也还未去看,只听说先前陈师父突然有些躁狂之像,口唤什么‘莫来找我’‘终于被他们找到了’,令人不解,似乎已经神志不清。她是将自己关在家里突然亡故的,倒也不似有人下手。”
茛二低声道:
“这神志不清,会不会是神魂被人动了手脚呢?毕竟,师父是遭遇梦术反噬,说不定,被侵入了什么也未可知……”
幼蕖听得好笑,有时候,死了的人总是更占理的。
只是令她意外的是,还没要她来辩解,那礁三长老就一口否决了茛二的猜测:
“休得胡说!你那师父虽然平日看似无恙,可偶尔也有些恍惚,我是亲眼见过的,猜她神识多半早就有什么缺陷了。照你们所说,乃她妄入别人梦境,遭遇反噬,这是自找,怨得了别人么?”
茛大、茛二齐声脱口唤道:“礁三长老!”
虽碍于尊长威严他们没多说什么,可那翕动的嘴唇与压了又压的神情分明是在说:“您怎么宁可相信一个从没见过的外人,也不相信已经是自己人的陈师父!”
礁三长老却是懒得理他,只恭恭敬敬地对祈宁之道:
“这位祁仙长,可否请您这金鲛珠一观?”
祈宁之一哂,大大方方地伸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