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陈菁菁不管如何,都是咎由自取。我二人来此,虽未抓到人,可也算暂结了一桩悬案。这水底别有洞天,我们大长见识,不曾虚度流年呐!”
他举起螺杯:
“多蒙主人殷勤招待,千载成石、万年沁乳,足见长老美意。饮罢杯中琼浆,足令我等乘兴而归!”
幼蕖知祈宁之有去意,便也饮干螺杯,又夸了两声,当下就欲辞行。
礁三长老突然面现惭色,道:
“二位既是喜爱这石乳,唉,本该多多奉上,给二位作为程仪再带些回去,给其他几位仙长尝尝才是。只是,唉,不是老朽小气,如今这石乳是吃一点就少一点,再难有生长啦!”
幼蕖不意这人鱼长老突然出此小气之语,心里不由鄙视道:
“这老儿真是个啬人!不,啬鱼!喝他一口石乳,倒哭起穷来,莫非要诈我的茶水费?”
祈宁之却是一笑,手掌一翻,随意取出只玉瓶来,很轻松地道:
“礁三长老放心,这石乳虽好,我却是不会贪贵地物产。我这里的石乳牛饮也足够啦,不过是主人奉茶殷勤,我不喝倒似瞧不起主人罢了。”
他有鲛族圣女作师娘,师父又只得他一个徒儿,他还会缺那点石乳?就是小九,兜里也有几大瓶子呢!
礁三长老尴尬地一笑,他其实不是小气之人,适才说那番话只是个由子,想引出其他话来。没想到这位祁公子直接掏出一大瓶石乳,硬是将他的打算堵在了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