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才回来!才回来!”
燕华气得一通跺脚,鼻音浓重,几乎不成语调,两只手却像铁箍一样,箍得幼蕖胳膊生疼。
幼蕖龇牙咧嘴地从铁箍下抽回胳膊,却是不敢笑话燕华,知道她是给急坏了,只能环抱回去,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道:
“好燕华,让你担心啦!我也没想到在水下耽误了那么久。”
燕华胡乱在幼蕖肩头上擦了一通眼睛鼻子,侧头看了看幼蕖气色,肩头才松懈下来,与幼蕖抱了一会,突然想起来什么,挣开幼蕖的胳膊,指着真言鸟,仍然气呼呼地:
“你哪怕写几个字传上来也行,我总归安心些。为什么只让那黑毛儿传信?那鸟嘴叽叽呱呱的吵死个人,还没好话,说的个话好生气人!真是气死我啦!”
幼蕖失笑,转头看向祈宁之,黑毛儿正神气活现地停在他肩头。
“黑毛儿,你怎么传的信?”
听了幼蕖的质问,黑毛儿大叫起来:
“黑毛儿奉主人之令飞回传话,传的是,主人忙正事,正事要紧,不可打扰,闲人莫问!”
其高昂鸟首,睥睨众人,便是皇帝老儿的钦差官也没这么耀武扬威。
幼蕖只听得哭笑不得,却是没奈何。
这真言鸟不该说的时候大嘴巴“呱呱”乱戳人心,该说的时候却是惜字如金,压根听不出说的是什么。
不怪燕华上火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