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知喜难受得鼻子眼睛都挤成了一团,哪里还顾得上人家的风凉话?
他满嘴黏糊糊臭烘烘,舌头几乎和上颚扒不开了,舌根涩得麻木。
那该死的沈半岛,竟然趁他发愣的功夫,丢了团烂臭了的腐肉藻在他嘴里!
可他只敢露出点怨气,而不是怒气。
沈半岛呵呵笑着:
“老余呀老余……”
他拢住余知喜的肩头,外人看起来这俩人甚是亲热的模样,却不知余知喜暗自咬牙切齿,而沈半岛正压住余知喜捏紧了的双拳,暗中警告道:
“老余,这点玩笑都开不起了?你莫非要为这个跟我伤了和气?”
周围人看了阵笑话,对这个姓余的穷酸散修也没多大兴趣,三三两两地散了,各自摆摊占位去。
余知喜的五脏六腑都要给内火焚焦了,全身哆嗦着,终于还是平息了下来。
得罪这姓沈的成本太高,他惹不起。
这些天他忍气吞声、百般顺从,可姓沈的得寸进尺,各种捉弄拿捏恶作剧,以看他有苦说不出的狼狈相为乐,甚至有时候还用浮影镜摄了他的各种丑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