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这样?莫非,她是羡慕凡俗富贵?毕竟修炼清苦又无聊,纵然生在胡家,也不能过凡俗那种呼奴唤婢的被人伺候的生活。”
她只见过胡玉几次,印象里是个娇气又没甚心眼的小丫头,又不似幼蕖对胡玉有一种怜惜心理,完全是局外人的冷静猜度。
“也不是,她嫁的连家自恃书香人家,不习商贾之事,只靠俸禄与田庄收租,衣食也就比普通人家好些。要论豪奢享受,可是远远不及。哪里比得上胡家和玄机门?甚至啊,这家中女眷夜间都是要纺织针黹的。我最近路过的时候,还听到这家几个妇人为谁多费了灯油吵架呢!”
芜樱连笑带说,语气中颇有不屑。
银错白了她一眼,笑骂道:
“路过?你可真有本事!顺个路都能顺到凡俗人家去!你就是喜欢听人壁角罢!让你打听个消息轮廓便好了,你却是连凡俗婆婆妈妈的家长里短都听了来,可真出息!而且,胡玉都回去了,你还有闲心去路过,怪不得反让我等了你好久!”
芜樱似乎一点都不怕这位少二谷主,笑嘻嘻地道:
“我这爱打探稀奇事的癖好您又不是不知道!一来是二位少谷主曾吩咐打听相关事宜,二来么,我也想瞧瞧有没有什么新的好戏,故而就多弯了段路。您睁只眼闭只眼就得了,非得戳破,我多尴尬!”
是了,胡玉如今已经回玄机门了,当时找到她的胡峤没能带回她,说明胡家也没动用强硬手段。可她既然数年后主动从连家离开,多半是过得不如意。
“胡玉她,难道也要挑灯做针线活儿?”幼蕖不免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