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等!刚刚为师是让你别挡在幼蕖面前,妨碍我们说话。是随意了点,莫非你还吃心了?”
吴桢面色竟然有些尴尬的意味,定住身形,低声回禀道:
“怎么会!师父是跟我不见外才随意的,弟子哪有那么不知好歹?不过,李师妹既然要细述剑符的制作过程,想来外人不知的秘法,弟子,还是避嫌的好。”
红叶听了也一怔,心道倒也是这个理,修士秘诀惯来轻易不示人,小丫头肯跟自己说,是因为自己乃玉台峰师长,而别人就不宜旁听了。何况,吴桢向来和小丫头有些不亲。
她不由暗嘲自己竟然不如弟子懂事,下意识就看向幼蕖。
幼蕖倒是笑了:
“大师兄尽管留下,这可不值得称什么秘诀,景明师姐也会呢,难道我还要去堵景师姐的嘴?而且,大师兄自是可信之人。
“何况,便是玉枢阁典籍里也多有记载,只是各人领会不同,故而成事与否也有差别。我定然尽实而述,可听者若照此绘不出来,也须知并非我隐藏之故。师兄可莫要疑我藏私。”
吴桢默了一默,开了口:
“没想到我吴桢在师妹心中竟是可信之人,是我格局小了。我知师妹待人精诚,必无隐瞒。至于我能否有成,我自知并无此天赋,勉强试过即使不能效仿成功,亦必是多有启发,怎会怪师妹?”
他说得真切,幼蕖心里暗暗点头:大师兄虽然性子很生硬,可人倒也实在。嗯,竟然夸自己待人精诚——原来自己做的事,他也是看在眼里的。
大师兄黑山一般的形象顿时柔和了两分。这就是同门情吧,一言一笑,在别人眼中不算什么,可是在自己人眼里,就别有意义。
唐云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