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至于,田雨因推荐给你的,怎么会给你引个大麻烦来?可小麻烦不断也棘手。怪我拖泥带水没直说,实在是有些不知如何说,又不想坏人前程,又怕景师姐你心里没数。”
景明是个极聪慧的人,前头听幼蕖说了几句,便知其别有来意。只是她性子温婉,幼蕖说话又不直接,此刻终于明了,李师妹是特意为提醒自己而来。
她当下执了幼蕖的手:
“李师妹,我知你的好意,也多谢你特地跑这一趟。你实话跟我说了罢!若我留了那韩冉冉在身边,会是如何的麻烦?”
“韩冉冉与二人结了异性兄妹,是名为‘赵袊’‘赵慡’的一双少年,情分极好,同在马头峰。可这二人竟和她性情天差地别,整日打架生事,委实顽劣不堪。
“我说的麻烦就是这个。他们就似老鼠寄生在玉瓶儿里,令郝瑗头疼不已,恨得想打,可又总下不得手。”
幼蕖一番话令景明愕然,她知这位李师妹性情宽和,能让幼蕖说‘顽劣’的,能让郝瑗头疼喊打的,必然不是普通的淘气,不由道:
“竟有这样的事?唉,韩冉冉那小姑娘听着不错,可身边竟有这样的人?咦,你说那什么赵?我名字怎么听着有些熟悉?”
幼蕖想了想,取出清量镜,将镜中所摄赵袊赵慡与杨德勇争斗的影像给景明瞧了一瞧。
景明一看之下,眉头大皱,她不是以貌取人的见识,可观人之术总是通晓几分的。那二赵少年跟长歪了的细竹竿一样,高而不挺、细瘦狡黠,这也就算了,最令她不能忍的是其眉目间流里流气,吐言粗鄙轻狂。
“日常便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