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碰巧了,少清山上的这一株,偏偏就长出了瘿瘤。为此,言是还酸溜溜地说过凌砄,这是“傻人有福”。
几个弟子自是谙大体的,谁也不会把馋嘴的话放到明面上说。只是祁宁之,似乎觉得,年纪最小的幼蕖与守玄,那笑脸已经不似刚才那般亲热了。
其实祁宁之心内甚是无奈啊!
玄机门素来推崇庄重之风,知非真人那更是个中典范,仪态、规矩、风范挑不出一点瑕疵来!
自家师父在少清山以外的任何地方,那完全是一派高人风范,话极少,要求极高。等闲晚辈供奉来的灵果灵茶,再珍贵也要挑三拣四,看不上的东西也不说嫌弃,就那么淡淡瞥一眼而去,令人自动生了羞惭之意。
那可真是出了名的挑剔啊!每次到别人地头上作客,都弄得主人战战兢兢,挑顶尖的上,唯恐招待不周,就怕这位一言不发滴水不沾,那东道主得羞死!
偏偏宗门与他本人都名气极大,要是有人若得了知非真人一笑一个点头,都觉得是得了极大的面子!各家商行若说什么物事是言真人品鉴且认可过的,都能卖得脱销,拿到知非真人的一句赞就身价倍增那是寻常事。
怎的到了少清山,这位高冷不凡的知非真人就如换了个人一般!
这样惫懒、涎脸的,那、那、那是何人哉?
昨儿下棋,为了磨着白石真人让他两个子,竟然主动上交了一只法宝囊!这样低级厚脸皮的事儿就不说了,当时祁宁之已经无语凝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