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整夜地捧着小地绎镜琢磨,翻看道典,将所知的地形都推演了出来。
二哥一边琢磨炼器,一边也没松懈,流水样的阵法傀儡递出涧底居交到云清手上,让他布置到山洞里去。
这些洞洞地形各异就不说了,还有傀儡神出鬼没、阵法防不胜防,基本上她都是神气活现地进去,鼻青眼肿地出来。
傀儡当然是点到为止,剑不会真的捅透她的身体,法术也不会真个致命,只是会在身上留下个白印子。可是这里狠狠地戳一下、那里重重地敲一下,也会受皮肉伤的!几次险些腿都要给敲断了!
每次出洞的时候,身上是给戳得白花花一片,细看起来,那是白色的大圈套小圈,每一个圆圈就是一处伤。头脸则是青肿红紫加白圈,混着汗水眼泪糊成了花脸,她觉得,八哥爱看的戏台子上的奸臣丑角都没她脸上刷的花!
可怜她,刚刚回来的时候,二哥三哥看到她有点小伤小痛都不忍心,那叫一个呵护心疼!弄得她都觉得两位哥哥实在是婆婆妈妈大惊小怪,可心里又美滋滋的挺受用。
结果吧,才几天呐!
二哥三哥就已经对她的大呼小叫、一瘸一拐、甚至伤筋动骨,都习以为常了!
不仅如此,二哥还喜欢在炼器休息的时候来看她伤得如何——可不是心疼她——至少她没在面上看出来,而是转着轮椅,围着她,对她的伤大加点评:
“嗯,这里布置得好,瞧这一片白圈多密集!”
“哎,我就知道你左侧防守不行,你看我那一组傀儡攻击得妙吧!”
“我知道你剑厉害!还会烧火,嗯?嗐,所以你二哥专门为你设了几道火蛛网加鬼蔓,一时砍不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