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还在愁怎么让小丫头乖乖地安全地回到上清山呢,现在跟着荣山派的队伍走,那是最稳妥不过了。
虽然清年真君一直还没给他好脸色,祈宁之却在心里再三感谢过了清年真君,神色中也不免流露一二,弄得清年真君反而诧异不已,深深觉得连山的这个徒孙也算是歹竹出好笋。自己身为元婴,就没必要跟个小孩子计较了,那股闷气莫名就淡了,遂反倒平和了许多,再见祈宁之也难得地温言好语了。
祈宁之意外地收到清年真君两枚不明来历的笑,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越发诚惶诚恐,也不知清年看出了什么,只得埋头一味练剑,从早到晚都是眼观鼻鼻观心,行正坐端,眼睛都不斜一下,什么闲杂心思都收得干干净净。
祁师兄原来这般老实?杨鸣也是大感改观,心中颇觉有趣,回想玄机门那个倜傥意气的得意人物,与汇泉堂里沉默温厚的祁师兄竟然是两个人。
要是过去,她肯定要用水镜摄下祈师兄的这番模样,好回去与大家分享取笑一番。
不过,现在她也就是新奇一点而已,她都没耐心去探究原因,她的注意力更多被一同进入汇泉堂的幼蕖吸引过去了。
当然,她杨鸣能进汇泉堂,完全得益于幼蕖,这且不说,幼蕖并未因此而居功,只字都未提,甚至在杨鸣感谢她的时候还扭捏不安地红了脸。
主要是杨鸣真的很喜欢幼蕖。
杨鸣在汇泉堂见识了不少,与幼蕖相处也意外地融洽,两人时有揽肩携手的亲密之举,小姑娘们说着说着就自动自觉地凑一块去了,祈宁之反倒被她二人抛到脑后了。
杨鸣惊奇地发现,幼蕖此人可静可动,初次相识时只当她是个斯文内秀的姑娘,板板正正的模范弟子,就是无趣了点。
结果这三日里发现幼蕖这姑娘是极好相处极有意思的,真诚又可爱,而且处熟了原来也会促狭大笑,俏皮话一串串的。见识也广,并不是个死用功的呆板人,东西南北都能扯上话,委实是个有趣的人。
其实两人性格截然不同,杨鸣有些处世方式幼蕖明显不附和,但幼蕖并不对杨鸣加以褒贬,只是静静地看杨鸣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