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幼蕖,毕竟是打小没娘亲教的,跟着个废金丹,能得什么教养?我当时一看那竹简啊,就心头火起,我家晞儿哪能被这等狐媚子惑了心志?……”
云玲真人讲得滔滔不绝,所见加所想所猜,尽数吐露。她在玉台峰吃了瘪,心里窝着多少不平不忿,此时总算有了捧场的听众,将她理解下的那段“假情书”事件尽情述来。
当然,她从来不认为李幼蕖是被陷害栽赃的,即便是证据确凿而米珠也已承认,可是云玲真人是什么样的人?便是海底寒铁也比不过她脑袋里信念的坚定,从来没有人能动摇她的想法。
她认定了李幼蕖做贼心虚,用了什么威吓手段迫得米珠不得不认下坏名儿。
不需要谁来讲道理,她云玲真人的想法就是最大的道理。
何况,兴致勃勃讲一通,本就是出气泄愤,若最后说是冤枉了李幼蕖那死丫头,岂不是没趣儿之极?
所以,讲到李幼蕖如何申辩,她便冷笑着含糊带过,讲到诸般猜测,她便用笃定的语气一锤定音。
有几处杨晞觉得不太对劲,他毕竟是个春风之下成长起来的得意少年,心肠未黑、腔调未油,本能地不会睁眼说瞎话,更不可能存心骗人,也是一腔骄傲使然,是什么就该说什么,不然,日后他哪里能在曹晖等人面前立足?
可是,偏又说不上来他娘哪里不对。
“晞儿,你说是不是这样?她是这样狡辩的吧?”
“晞儿,那紫竹简是少清山所出的无疑了,她自己也承认了是不?”
“唉,她说得好呢,说是给了谁给了谁,外门的一个小弟子,还是杂役的!你信吗?反正我是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