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曹辉见了她们也是平平淡淡,走过去再斜斜扫一眼,不是太容易亲和的样子。所以虽然去了几次黄庭山的院子,对曹辉仅仅认得而已。
自问从未得罪过他啊!
见幼蕖不说话,曹晖心里得意,心道果然不是个磊落大方的人,又觉得自己窥见了她多少不堪,不免得意,遂冷笑添了两句:
“李姑娘名声如今可大!看我们都不正眼看的,可是,突然间如此乖巧伶俐,委实令人诧异,我道是为何呢!原来,这是玄机门知非真君的弟子,祁师兄!”
他在来时远远见过花颜夫人,但是此刻花颜带着幕篱默不作声,他便顺势当做不知不识,省了拜见,还可以说话更恣意些。
幼蕖越发莫名其妙了,幕篱之下,花颜的脸也沉了下来,这个年轻人简直是不知所谓!面纱微动,但花颜决定先观望一番,若是个不知好歹的,她不介意以大欺小收拾了此人。
“祁师兄!”曹晖见祈宁之看他,赶紧拱手作揖,态度与方才面对幼蕖有天壤之别。
“曹兄?”祈宁之挑了挑眉,带着些小小的意外,可是他的笑容温煦,令人如沐春风,舒服以极。
祈宁之是什么样的人?面面俱到,滴水不漏,哪怕对曹晖只是四明山的一面之缘,他也记得清楚,自然也是礼节周全得无可挑剔。
曹晖又上前了两步,笑得越发真诚:“恕小弟唐突!方才一见到李姑娘,话就随意直率了点。就是有些诧异,脱口而出,脱口而出!”
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却无丝毫歉意。
便是这称呼,也怪得很。都是道门弟子,同一辈之间,年长些是“师姐”,年幼些便称“师妹”,都是常理。这曹晖,上来称什么“李姑娘”,不伦不类,似乎有几分他不太愿意与幼蕖为伍的意思。
花颜转向幼蕖,隔着面纱以眼神相询:“你何时得罪了这小人?”虽然只是第一面,花颜夫人心里已经将这说话夹枪带棒的曹晖定为了“小人”。
幼蕖微微摇头,示意自己完全不知,更不了解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