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雨因小心翼翼地奉上茶盅。
善从有些意外,他在荣山派时见清年真君招待他的兰雪茶清香宜人,又与他惯饮的天霖雾枞风味不同,一时爱新,不免多饮了两盅。
没想到弟子这么细心,这点小事都惦记在心上。
“这些杂事,让杂役弟子去做好了,”善从温言道,“你最近接了不少事,又要修炼,毕竟宗门大比也快了。耽误功夫做这些干什么?”
虽然善从语气不赞同弟子的举动,但这透着疼爱的轻嗔,说明了师父对弟子的看重,也有两分收到弟子孝敬之后的欣慰。
田雨因心里一笑,面上却毕恭毕敬,不露丝毫,她袖中又滑出一只玉壶:
“这便是自寒芽泉的泉心取的新水。我想着这几日我不能时时侍奉师父,师父您自斟自饮也方便些。”
“寒芽泉的新水可不好取。”
善从微一皱眉,他自己没动手去寒芽泉取过水,但他知道有些费事。他从前爱那泉水质轻味甘,特别是有两次喝到水质尤佳,问了一声,原来是淘洗泉眼后的新水。
他堂堂一个元婴,喝点新泉水料来连芝麻的事都算不上,便曾令赤阳他们几个师侄时常取些新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