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文襄这一招下来,袁喜夏脸热烘烘的,觉得自己也跟着有些丢人。
虽然她与田雨因谈不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可平日往来甚密,难免人家将她俩关联在一起。唉,可真损了自己的好名声了!
“你可曾对雨因这孩子说过,各位真君手上都有一个内定的名额?”
掌门善施真君终于忍不住,低声问师弟善从。
善从难得的尴尬,他微微地一摇头,那幅度小得几乎看不出来。他这不是怕弟子觉得自己这个师父小瞧了她吗?雨因这孩子心气儿足,只怕她认为师父铺垫好了一切是不放心她的本事,他才克制住没说。
原是准备一切落定之后再透露的,那时对弟子而言就说不定是个惊喜了。
没想到,雨因什么时候与鞠文襄约定好来了这么一出!这可有些……上不了台面了……
作为年少得志的元婴真君,他这个什么都不知情的师父还真挺颜面无光的。
其实这也真是冤枉田雨因了,她根本没想到鞠文襄会这么积极又笨拙地演戏,这么自作主张地把奉承心思摆在台面上。
可是她也不能说是全然冤枉。若非田雨因平日默许默认了鞠文襄许多巴结她的做法,甚至纵着他压制底层弟子的劳力去干淘洗泉眼之类讨好她的活儿,纵得鞠文襄愈发自作聪明,也不会有今日的难堪。
田雨因立在台上只觉尴尬以极,她手上的解春剑微微发颤,却有些茫然失措,怔了一晌,直等听到赤阳真人懒洋洋宣告她获胜的声音响起,她才找到下台的理由。
诸弟子面面相觑一会,彼此用眼神表达着不能置信的惊奇,却是不好在这种场合多说什么。
幸好接下来又有新的挑战开始,这才分去了大家的注意力。
田雨因站在那里,一时周围空荡荡的,没有人去与她攀谈。便是平时爱讨她欢喜的几个嘴甜师侄,也不过对这位小师叔讪讪笑了笑,又转过去貌似专注地看台上比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