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江燕儿,还真是什么情面都不在乎了。
不过幼蕖对江燕儿如何并不在意,她哪怕一句话都不跟大家交流,太太平平走个来回也就完事了。
幼蕖用不着刻意结交示好,甚至还有些微微同情这位性情古怪的江家小姐。
幼蕖倒是有些担心景明师姐。
景明很明显有心事,一路有些闷闷的,偶尔和幼蕖话语,也有些敷衍,素来的冷静利落失了大半。
而且,越是向北,景明越是心事重重,时常漫无目标地四处张望,眼神中不时有哀戚之感,似是找寻什么人,又似怕见什么人。
幼蕖心里纳闷,又不便明问,只能暗里留意着,看有什么可以帮她的地方。
同行的陈知秋亦是大茂峰弟子,幼蕖便有时与他闲聊,旁敲侧击地问他出行前后大茂峰可曾出什么事,但陈知秋茫然摇头,表示一切正常。
“景明师姐是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陈知秋也发现了景明的异常,可他只能以自己的理解来猜测,“她在万顷碧安静久了,莫非不太习惯出远门?我第一次出门历练的时候,也是又紧张又不安,就好像随时会对敌一样。”
幼蕖自己心里其实也烦着呢,也只想安安静静地自己发呆想心事,想怎么求到卓荦寺的秘法。无奈她被按了个此行的“队长”的名头。
本来论资历论修为都该是景明来担这个名头才对,可景明出发前坚辞,黄鹤真君和苍羽真人看了看,不约而同地都将指头点在幼蕖头上。
所以,幼蕖还得多操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