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蕖歪着头顽皮一笑:
“螺岽山的枇杷还那么甜吗?这几年没入和你抢了吧!老白公公,原来你住在乌拓山呀,幸好我没有满螺岽山去找你!不然,可是连根白毛也找不着!”
虽然小丫头身量长高,可眉眼间那顽皮的笑意是一丝儿也没变,依旧那么熟悉。
老白猿心里一松,“哈哈”一笑:“原来是你!你的几个哥哥呢?”
说罢觉得不对,它回过神来:“你是来作那劳什子八派合练的修士?你是飞黄它旧主人的徒弟!”
不须幼蕖回答,老白猿就点着头叹着气:“唉!唉!”
当然是。
这不是飞黄那豹子带过来的么!
老白猿团团打转,左拳捣着右掌,它为难极了。
本来么,它闭着眼睛将这群小修士拒之门外也就过去了。
没想到,里面有这个小丫头!
没想到,这小丫头用一首曲儿诱出了它。
这下,故人相见,说不高兴那是假的,它是真喜欢这个小丫头,可是,要让它亲口对小丫头说不让她进那扇门,它怎么开得了口?
它气极了。
气自己耳根子软,气自己腿比念头走得快,气自己为什么要念旧。
还气这小丫头为什么偏偏这一次走到它面前来。
它修炼多年,贵为乌拓山首尊兽王,本应心机深沉、利益至上。可是,它偏对世间羁绊不能舍弃,如螺岽山的枇杷,如无心当中结下的旧缘。
当旧人突然闯到面前来,它的心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