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谢一时有些愤愤于世风日下。
想他那时跟师父,虽然师父是自家大伯,可也是做小伏低,忍了许多气,挨了许多打,这才慢慢得了师父的认可,才练得一身好手艺。
没想到阿海这农家的孩子,竟然养得一身娇脾气!
听说现在有些农家娃吃父母的用父母的,不好好干活儿不说,还拿父母的血汗钱在城里充富人家少爷,听曲儿捧花娘,作孽哦!
杨谢觉得他要提醒一下陈叔,对阿海严格一点,主要是人情世故得教着点,不然,以后怎么当家啊!
这么一闹,
他倒是觉得,阿海身上修炼者的嫌疑去掉了九成。
性情、手段、城府、气质,
完全不搭啊!
还有一成,
是因为他实在不甘心。
等晚间收工,阿海与陈叔嘀咕了一阵,收拾了半篮子馒头包子,杨谢知道这小子是要去看他那个九儿姐姐了。
后厨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灶间只剩阿海一人。
杨谢磨磨蹭蹭在门口洗刷,他得空便向内偷瞄几眼,没抱什么指望,只想顺便瞧着有没有意外惊喜。
结果,他看到什么——
却是看到阿海借收拾的功夫,悄悄儿地又在厚厚的案板后面掏出一条不知何时藏在那里的羊肉,团了团就塞进了怀里,小眼神贼溜溜的,左右扫了扫,顺便在馒头上擦了擦手,状若无事地走人了。
还偷肉!
上好的一块带皮羊坐臀!
也忒猥琐了,哪有这样的修仙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