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钦自己试过,以他极灵敏的耳力与神识,都未曾发觉埋在雪里的近在咫尺的冰耳豆。
即使发现了,也完全可以说是积雪凝作的冰屑,看不出任何窃听的迹象来。
四面散开,随处而落,自此雪顶之上,即使是飞鸟偶落、断枝坠地,皆可入耳。
至于其间人物动静,话语行走,亦是无处不可听。
娄钦连听了几日,越听越是茫然,
这黑白侍尊二人,虽然插手了白驹城丰阊谷之事,但全是与道门生死相博的架势。
其偏激程度,比起三位宗主,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三位宗主尚想着留有余地,告诫手下勿要大动干戈,暗中捣鼓几下即可,勿要给道门以开启大战的由头。
可这白侍尊的雪山令一下,那就是要赶尽杀绝,让道门来白驹城的队伍有去无回!
难道这雪山酷寒,也将人心冻成了奇寒无比的冰疙瘩?
虽然心里存疑,可听到白侍尊与黑侍尊的对话,如此明晰,绝无二意。
想想这两位原先的身份,娄钦心底生寒——所以,要更加决然彻底的割裂,才能昭示他们对曾经经历的完全抛弃么?
果然是圣主血脉,
天生不同!
就连这金丹都要奋力抵御的酷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