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幼蕖的心不由提了一点起来。
“那个,
手里拿着酒壶的人,他身上用了灵符!”
灵符?有灵力才能用灵符呢!
而满场拿着酒壶给大家斟酒的,只有游书华,正向她这边走来。
游氏血脉不能修炼,这位城主府教习姓游,他自己在初次露面时亦承认自己是游氏家族的一员,也明明白白地说过自己没法修炼。
既然没有灵力修为,为何他能用灵符?
其实白驹城时常有身具灵根的孩童出现,是道魔双方都不能放弃的所在,为了安全起见,或是为了自重身份,拥有城主之位的游家,招揽几个修士作为护卫,亦是不足为奇。
如果这位教习是外聘且身具修为,只要坦坦荡荡说明即可。可游书华的身份已说得很清楚,不该是有修为的人,为何能动用灵符?
幼蕖坐正了身姿,
凝视着走到她面前的这位城主府教习,借斟酒之际,
眼神在游书华身上转了一转。
没看出什么特别,她神色如常,像其他人一样淡淡不经意地笑着,充分表现了一位大派弟子对普通凡人碍于情面的客套,敷衍地谢了一声,似是未作特别留意,心里却在问小地绎镜:
“你看得可准?他身上是什么灵符?”
“……”小地绎镜给问住了,它通晓古来阵法,那是因为出身特异,但它懒得很,只顾着贪玩,所以对每一代都花样层出不穷的灵符了解则有限。
它绕着烛火闪了一圈,干脆落到了游书华头顶发簪的一点鎏金反光中,贴着这人的头皮好生感应了一下。
“具体什么符我说不上来,但是我能感觉到,好像是……压制什么,哦,压制的是修为的灵符,”小地绎镜磕磕巴巴地道,又赶紧补充,“压制得很巧妙,几乎透不出气息,要是其他人,嘿,金丹元婴都察觉不了,也就是我,才能看出一丝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