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宝天性单纯,想得也简单,不似杜、傅等持重之人说得模棱两可、尽是揣测,但是他却似乎能一语中的,说出来的话直白得令人变色。
胡峤踱了两步:“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该不至于……须是综而论之。先听听他们暗里这条线的情况。”
他问杜维城:
“杜兄,你们打探的情形如何?”
杜维城难得地露出苦笑:
“老杜这次可是阴沟里翻了船!”
大伙儿对杜维城的老练与稳当是有目共睹,闻得他如斯说,不由个个好奇。
幸好杜维城不爱卖关子,接着又道:
“起初我见那游玉成规规矩矩地去宗祠焚香、礼拜,都照着以往规矩来,一切如常,便松了戒心。还道这人也就是骄纵了些,但还是个懂得敬祖先尊天地的。”
众人听得甚是不安,这有如常的“起初”,便意味着有异常的“后来”了。
胡玉到底心急,
当下便催:
“那结果怎样呢?这厮竟敢不敬他游家先祖么?”
“我察觉游家宗祠里有些禁制,怕给他发现我在外窥伺,便只在外头守着。结果,当祈兄来后发现里头人都不见了时,我还傻守在外头呢!”
杜维城叹气,大摇其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