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口也简单,一位老媪带着名幼童在门前剥豆,一对年轻夫妇在院子里归拢农具,地上丢着一把树枝并两只野兔,一家人俱是笑嘻嘻的,眉目温和。
幼蕖上前轻扣柴扉,直道出行路过此地,求一顿饭食。
那家人自然不免意外,却也不惊惧,这行人男的女的个个俊秀,谈吐有礼,举止有大家风范,定然不是歹人,倒像是城里大户人家的公子小姐结伴出来游山玩水的。
老媪有些见识,心料大户人家的贵人都是前呼后拥,哪里会亲自赶山路到此?
不见车马,没有随从,衣饰鲜洁,没半点风尘仆仆的样子,倒像是凭空出现。
她知这些人来历有些奇异,且按下心里纳闷,满面笑容地让来客进了门,赶紧让儿媳先煮一锅的枣儿茶来,又让儿子将今秋新收的稻米舂几碗出来。
那儿媳见婆母重视来人,知是贵客,当下便掖了衣角,进厨房通火烧水去了。
老媪拖出几条长凳,用袖子拂过了,请众人坐下。
那小童极机灵,蹦蹦跳跳地就去屋里抱了只不大的笸箩出来,揭开花布,笑嘻嘻地亮给众人看,笸箩里都是新晒的干枣,只只红艳。
幼蕖想起昔日七舍村碾子花妹,见小童讨喜,心里软软的,自怀里掏出一包糖来,那是二哥用南禺谷里金腰蜂的蜂蜜加上花露做的,甜香四溢。
她将糖送到小童面前。
那小童口水都快出来了,迟迟疑疑地不接,却拿眼瞟着祖母,轻声道:
“不好受您的礼物。还有,我奶不让我吃糖。”
幼蕖一笑,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