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韩冉冉心里下意识地是以为郝主事怎么也舍不得伤到她这个玉瓶儿。
即使是他杨德勇,不也因为她韩冉冉的求情,而不再与赵袊赵慡计较?
一直未出声的幼蕖突然插话道:
“我虽然所知不多,俱目前所看,赵袊赵慡二人看着是混不吝,天不怕地不怕,其实还不是依仗着韩冉冉挡在前头,谁都不忍下狠心为难他们?看起来他们也在乎韩冉冉,可他们一次次犯浑闹事,几时考虑过韩冉冉的委曲求全?
“韩冉冉已经为他们付出了许多,他们要真有点心,就该痛改前非好好做人了。可他们毫无悔改之意,韩冉冉的包容其实助长了他们的肆无忌惮。真要伤到这个玉瓶儿,他们也不会自责,反而只会怪打老鼠的人心狠。”
郝瑗叹息:
“李师妹,你看得通透。所以我说韩冉冉这孩子糊涂。我手下这么多人,要总是顾着她的颜面,这马头峰可怎么管理?”
杨德勇有些惭愧:
“郝主事,是我没想清楚,我就觉得韩冉冉为难,没想到您其实更为难。”
郝瑗摆弄着手里的两茎灵谷,淡淡道:
“冉冉她也算求仁得仁,她要陪绑,我就成全她。或许,她能感化那两个顽劣之人,带动他们一起向好。这应是她的初衷,我就给她机会。”
“那要是赵袊赵慡这两个混小子感而不动呢?冉冉岂不生生给他们拖死?”
杨德勇瞪大了眼睛。
“那也是她自己的选择,与人无尤。”郝瑗的声音有些冷。
杨德勇却是急了,他张口欲言,郝瑗摆摆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