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玥面露不忍之色,幼蕖暗里想,这位冷师姐恻隐之心尚在,倒也不算无可救药,就是为人糊涂势利了点。
“难怪我起初一见到这里,就心生凄楚。这五名女子果然是给人为逼死。这凡俗女子真是命不由己!”冷玥咬着一口银牙,恨恨说道。
三人围着那残留了红衣残缕的棺木仔细又看了一回,那女魃的棺盖上红漆剥落,只勉强看到一个“工”字,其下两笔约莫是个“雨”,其他再看不清。
又至庙后,将断裂的石碑再细细一看。
顺理成章地将碑上“五女为祭”几个字指了出来。
碑文最后一行,是立碑人的姓名,被抠成了一排深浅不一、坑坑洼洼的小洞,可见女魃心内怨毒至深。
萧云轫熟知此类碑文惯例,从边角残笔走向又勉强指认出“乡贤”二字,“乡贤”即当地德高望重、有才有识的社会贤达,足见这碑文是此地民众群体意愿。
萧云轫尚能沉着点头:
“果然如此。”
冷玥却是愤慨不已:
“如此愚昧,什么乡贤,愚不可及!狠毒如斯!难怪老天要生出旱魃来,这是报应!”
幼蕖盯着那撰写碑文之人的姓名所在之处,损毁得太过严重,实在看不出是什么字,只能从空白大小推测出这人是单名单姓,名里似是带了个“氵”。
唉,这也无甚意义了,便是知道明确姓名,难道她还能对个凡人下手?这人再坏再毒,也不是修道者可以动的。何况,都百年过去了,棺中红颜化灰,立碑人也应该早成白骨了。
“虽说是乡民愚昧,可一下以五名年轻女子为祭,凡人哪有这样的胆子?我觉得,应该是这山神,或是假借山神名义的什么妖魔,给此地凡人下的指令。”
萧云轫说道。
幼蕖深以为然,她抬头看看连绵无际的联珠山脉,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