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丢人。白瞎了我知非真君的名头!不过,此刻在夫人面前丢人,总比在外人手上丢了性命来得好!夫人,您尽管批评指正,我此刻求教若渴!”鷮
乔海宁见他受教,大感满意,笑靥如花,额间数片红色印痕愈发娇艳,她眼波漾开,接着又道:
“再如,你御剑而起时一味图潇洒漂亮,其实有个空门,不然,凌砄的空心霹雳也砸不着你。你个银样镴枪头,能哄得住谁?再有,……”
言是听得额头出汗,眼神若痴,全落在夫人脸上。
乔海宁其实面容不是绝顶秀美的那种,比起言是的绝世风华甚至可以说略显普通,可她此刻评点夫君的破绽,侃侃而谈,连笑带骂,含损带劝,辛辣风趣,自有一番自信镇定的风采。
那如海一样深邃的眼神,饱含智慧与情意,令言是禁不住的心醉神迷。
很少有人当面这样说他的剑法不足,从前凌砄会说,可凌砄说得温和,不像乔海宁,一针见血,直中要害。
又痛又爽,令他欲罢不能。鷮
世上只有乔海宁会这样对他全心全意。
世上也只有乔海宁这样对他实话实说。
所以,他这辈子是心甘情愿地被绑在了乔海宁身边呢!
言是对自己的脾气也颇无语,世人都捧着他、敬着他,他便愈发傲慢。哪怕是花颜那样的天之骄女,也得顺着他的骄傲性子,说话净顺着他让他开心。
可他并不珍惜这样的捧和顺,反而隐隐看轻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