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只看得脸上发热:
“你跟在我后头,也是这样看戏似的罢?我也没比她好多少。”
幼蕖微笑着深点了下头,深表赞许的模样一本正经,景明忍不住伸手拧了她一下,朱唇微翘,眼波含笑带嗔:
“真看不出,你这么老实,却会嘲弄人!”
那惯来温和的俏面是罕有的生动鲜活,如风吹动了静默的芍药,每一丝颤动都带着妩媚香暖。
幼蕖心里“妈耶”一声,暗道景师姐这样真是撩人,连我都有些受不住,不知道师兄师弟们看到了会不会心意大乱。
她这玩笑念头一闪而过,当然不敢出口,只将食指在唇边“嘘”了一声,提醒景明莫显动静。
景明忍笑,横了她一眼,无声做了个“请”的姿势。这悄息夜行,还是请幼蕖这经验丰富的当先。
幼蕖领着景明跟随江燕儿,直到养济院前。
两人相视一笑,果然不出她们所料。
江燕儿基本功还是扎实的,先用神识扫过四周,随后收敛灵力,身形轻如夜轻风一缕,飘往养济院里的灯火明亮之处。
幼蕖与景明干脆坐在墙头,隐住身形,只将神识跟踪过去。她们已然将这养济院前后探过,并无密室之类。
室内,日间所见的那位张娘子,正一脸愤愤地盯着面前的案几。案几上,摆着她自己的腰带——正是绣有三道曲线的那根。
此刻的张娘子远不是白天所见的温和大度,无半点笑容,努嘴磨牙,又气又不甘的样子。
案几上的红蜡烛已经燃了大半,烛泪堆积层层如垂珠,甚至垂了好些在腰带上,显然她已经盯着那根腰带看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