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更让凌夫人羞恼的是,她刚走到厅外,就听到一阵瓷器的破碎声,紧接着就见刚才站在暮云身边的一个丫鬟掐着腰站在那里:“夫人了,贱人用过的东西再怎么清洗也洗不干净,干脆扔了算完,真是可惜了这套上好甜白釉的茶杯。还有你们,赶紧去提些滚水来好生的将这屋子清洗一下,消消这些肮脏之气。”
凌夫人听了以后气的不行,但是自知理亏这又是在人家的门上,当下也没有多做理论,径直回家去了。
暮云这会子也没闲着,她直觉这件事不那么简单,当下唤来管事,让他赶紧去禁卫军处一趟,将今日的事细细告诉温廷舟,万不能让人钻了空子才好。
她如今还没显怀,胎相又不是太稳,紧绷的神经一松,肚子就一阵坠坠的疼,丫鬟们赶紧把她扶回屋内躺好,又急急忙忙请了大夫。
温廷舟接到家里传来的消息,眉头微皱:他顾念凌景和他是同窗和同乡的情分,本来不愿将此事闹僵,没想到对方却出手却是毫不留情呢。要是自己的妻子是个软弱的,今日定会把那女子就那么留下了,怕是他少不了背上一个私德有亏的名声。若是再有御史弹劾,自己的差事就难保了吧?
想到今白他让人去查谈的消息,凌景的妻子正是越王亲外家的表妹侧妃的族妹,也算是越王的表妹吧。这事怕是少不了越王,不,是越国公在后头推波助澜。
温廷舟心里冷哼,越国公都去守皇陵了还不消停!也不知道自己是哪一点碍着他了,这样三番两次的算计自己!
晚上,温廷舟当很晚才回来。回来后听今日暮云给气着了,差点动了胎气,立即匆匆进屋看望暮云去了。
暮云担心这事,连晚膳都没怎么吃,一直等到他回来。
看到妻子担忧的样子,温廷舟坐到床沿上,拍拍她的手,安慰她:“别担心,这事我已经处理好了。你不必为了这些人生气,气坏了我可会心疼的。丫鬟们你今日动了胎气,没事了么?肚子可还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