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她的话,元初栀又:“宫里那些医女的医术都不过关,左右会的也不过是些太平方子,对不对症不。只怕我一找她们,满京城都会以为我得了么怪病呢!”
暮云皱皱眉头:“没有你的那样严重吧?我听太医院里也有不少擅长妇科的太医,若是大家都避讳这个,谁会去找这些太医看病呢?”
元初栀无奈的:“宫里那些所谓擅妇科的太医,基本上也都是有些安胎养胎的本事罢了。像是我这样的,便是同为女子都不好宣之于口,更何况男女有别,谁还能和太医讨论些这个?自来这病多是靠身边的长辈或积年的老人提点,弄些偏方抓些药吃,好不好的,也不过是命罢了!”
元初栀这样的病症在后世真不算什么,估计一盒妇科消炎药就能解决问题了,没想到方心素这样尊贵的身份都会受其困扰。
她以前在徐氏身边时没有听过着些事,还以为古让这病的少呢。现在看来,竟是自己想当然了!不过是大多数的贵夫人们都讳疾忌医罢了,若是平民之家的女子则是无钱就医。想来,那些芳龄早逝和难产而亡的年轻女子,也有不少是因为这些隐疾吧。
听到元初栀一下子的这么悲观,暮云不由娇斥道:“什么命不命的?净瞎扯!我听着你这病也不是大病症,想来问题不大。可惜我对医术不怎么精通,倒是我那个和离的表妹于医术上颇有些分,前阵子又因为有缘分的拜了伽蓝寺的慈心师太为师,正儿八经的学习歧黄之术呢。横竖咱们在这行宫也待不了多久了,不如等回京之后,让我那个表妹给你瞧瞧?”
似是看出了她的迟疑,暮云又安抚道:“你放心好了,我那表妹是个靠得住的。再了,咱们又不是请什么大夫,不过是姐妹们恰好凑一块家常罢了,便是旁人知道了又能什么?”
听了这话元初栀才放下心来,这事困扰了她足有一个多月了,一直断断续续的分外难受。偏偏竹锦姑姑年岁大了身体一直不大爽快,元初栀也不愿拿这些事再去烦扰她,身边的丫鬟都是黄花大闺女,她更不好这些。
她也是实在不知道该和谁讨论这些,正好这会子暮云问了,她又信得过暮云的人品,这才了。原也没指望她能帮着诊治,只是出来心里松快一些,没想到暮云还真给她荐了一个女大夫。虽然她自己也粗略读过几本医书,自己偷着配了些药,但也只是略有缓解并未去根。暮云的表妹若是真的擅长这个,倒真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了。
想到这里,她对暮云:“今儿才六月中旬,照惯例,圣驾怎么着也得七月底下才开拨,咱们还能走在圣驾前头?好姐姐,我实在是难过的紧,不如派人去将你那位表妹接过来住几?”
暮云见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只好点头应下:“那好吧,刚好我那表妹这几日应该还在我的庄子上,来往也方便,我这就派人去把她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