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递了一杯茶到温廷舟手里,轻轻蹙着眉头道:“庆王年轻不知世事就罢了,成贵妃在宫里待了那么些年,难道也没觉得这事情不对吗?还有成家,就算是承贤伯不愿插手这些事情。我一个妇道人家都能想到的事,成家其他人就没人瞧出什么问题来吗?”
温廷舟不疾不徐的抿了一口茶水,方缓缓道:“自来富贵迷人眼,成贵妃娘娘虽然在后宫沉浸多年,但是眼界也就在那宫墙之内了。要不然也不会生生的和娘家最有远见的大伯一家疏远了。至于庆王,你都了,年纪轻不懂事,自然是喜欢听那些奉迎之话。别成家围在他身边的没几个有见识的,就是有人提醒,你觉得他能听得进去吗?”
眼见自家媳妇还将心思放在这上头,温廷舟一把揽住她的肩膀道:“娘子,你相公好容易今儿回来的早些,你就和我这些不相干的人事?不如,咱们聊聊别的吧?”
然后,暮云就被某人拐到某某地方畅谈人生大事去了。
就在庆王呼声越来越高的气氛里,时间很快就进了腊月。暮云虽然挂心宫里头的情形,但是这下子到了年底,她又要对账又要往各处送礼,还要花心思敲打一下前来对漳各处管事,简直是忙的脚不沾地。宫里的事一时间也就没有太过关注了,这会儿她已经是十分有信心,缙王肯定能胜过庆王的。
月萍的婚期就在腊月里,这刚好是她成亲的日子。
月萍出阁的日子定在了腊月初八。原先金大家的是想着定在来年春的,但是杨家姑妈了,侄子家里没有女眷,想着让月萍年前嫁过去,也好帮着管些家事什么的。这样的法合情合理的,金大家的也不出什么旁的话来,自然是只能应下了。
金家定的添妆日子是初五这,暮云虽然没有亲至,但还是让银柳并几个丫鬟走了一趟。银柳得了令,挑了好几个婆子、厮,气势撼人,架势十足的到了金家。
光是添妆时,暮云给的那套赤金镶翡翠雕蝶恋花的头面,就让前来观礼的左邻右舍啧啧不住地出声赞叹。
除了暮云,其他的大丫鬟们都是一钗或是一簪的,给的都是精致贵重的添妆礼,零零总总的也装了一匣子。
金燕燕的婆婆和姑子今日也跟着前来陈家围观呢,看到那些添妆礼和听着人群不住的赞叹出声,金燕燕的姑子更是嫉妒的眼睛都红了,心里恨不得把这些东西都据为己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