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发现……当时你扶着的那个少年，后来在南蓟城外，竟然与妖女偷偷见面，还是个筑基期的妖女。若非我派去的人是初染姑姑，怕不是要被他们发现！”

沈英奇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所以呢？”

“我倒是奇怪，你的同门和妖族勾结，你知不知道这件事。”姜袭月纤细的手指缠了一缕青丝把玩，似乎说得漫不经心，却又偏偏是诛心之语。

沈英奇知道叶少白对妖族没有多少敌意，他自己也一样，但勾结妖族又是另一回事。

“那你知道他和那妖女说了什么吗？”

姜袭月颇敢遗憾，“这倒是不知。那妖女的修为还要高过初染姑姑，故而初染姑姑只是在极远处看了一眼，听不到谈话。”

沈英奇不知为何暗暗松了口气，“既然离得那么远，妖族化形后与人族并无差别，怎么就能确定人家是妖族了？”

姜袭月挑了挑眉，拿出一个罗盘状法器道：“妖魔若非运功施法，看上去确实与人无异。不过要测验身份也不难，比如这件法器的原理就和城门立柱一样，可以感应到百丈之内的妖魔气息，就算收敛起来也没用。”

原来如此。

沈英奇见这罗盘毫无反应，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感应的。但想来对方也不至于在这种事上骗他。

只听姜袭月继续说道：“只有一种情况例外。那就是除非有妖族甘愿和灵宠一般，与人族修士签订灵契，不然都会被识别出来。”

沈英奇刚入宗门时曾在灵兽苑工作过，对灵契还是有些了解的。这就是一种主从契约，结契之后灵兽便不能违抗主人命令，也不能伤害主人，并且主人如果身死，灵兽也会死去。但灵兽死了，主人却不受影响。

由于每个人只能同时与一只灵兽签订契约，且结契之后不可解除。沈英奇就曾听说过，有人得到了更好的灵兽，为了腾出位置来，把前一只直接杀了的。

应该没有哪个妖族为了不暴露自己，而愿意签订这种契约吧？

沈英奇眼珠一转，“既然没听到说了什么，那就不能证明他勾结妖族，说不定只是认识聊聊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