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皮卡车消失在田间地头，栾雅才用细弱蚊蝇的声音嗫嚅道：“手拿开……”

“利用完我就一脚踹开啊？”

段锦城恋恋不舍地把手抽走，哪知栾雅突然一脸郑重地直视着段锦城，沉声道：“从现在起，我要跟你约法三章。”

约法三章？

段锦城蹙眉没吭声，栾雅背在身后的粉拳不由自主地攥紧，声音清冷地说道：“第一，我希望你时刻提醒自己，咱俩离婚了。”

“第二，我是个传统的女人，我不允许除我丈夫以为的男人碰我一丝一毫。”

“第三，请不要在公事上参杂个人情感，就比如今天的事儿，我跟王有德的矛盾，我会自己想办法去说服他恢复资金，而不是希望你脑门儿一热……”

“够了！”

段锦城冷声打断了栾雅的话，他舔了下嘴唇，眼框萦绕着怒意，像只受伤离群的野狼一样。

“我只有四个字送你，自作多情，就拿今天的事儿来说，别把我的善良意淫成我对你的纠缠，既然你要划清界限，那我当然双手双脚赞成。”

栾雅眼眶一红，抿着嘴点了点头。

事实上，她并非是想无理取闹。

就像宋玧姀在飞机上问段锦城的那个问题，你还爱着她/他么？

段锦城给不出回答，但是他在离婚后完全没有尝试过再觅新欢。

栾雅也是如此，她也说不出这些年为什么要选择单身，甚至她之所以出现在这个偏僻的小渔村，就是为了躲避那些疯狂追求她的男人们。

只是就在刚才，王有德的话让她突然想通一件事。